“为什么…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黄少天的疑问回荡在没有第三人的大殿里,他站了起来,离开他的王座,拾级而下,一步一步走到了喻文州的面前。

他的腰间仍悬着利剑,他的头顶戴上了崭新的王冠,但他们都清楚,从今天起,他拥有的权力,也仅此而已。

喻文州记得,他们上次分别时,黄少天也这么问了。


“陛下,您自由了。”

喻文州松开黄少天的手。几个小时前,他将他隐秘地带出了软禁他的宫殿,一路上一向滔滔不绝的年轻国王难得自觉地保持了安静,直到喻文州那么说了,他才相当错愕地说出了这个夜晚的第一句话。

“为什么……?”

惨淡的月光落在黄少天湛蓝的眸子里,掀起惊涛骇浪,黄少天震惊而不解地看着他,就像他们脚底下这个破碎飘零的王国,不知何去何从。

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。他想真正的答案,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。

“去看看您想看的世界吧,陛下。”他这样说道。


这一次喻文州没有回答。他盯着黄少天看了片刻,忽然倾身封住他的唇。

黄少天的嘴唇柔软而炽热,有一点干涸,毕竟漫长的就职仪式结束后他也没有喝过一滴水。他居然没有一点反抗,或许是被喻文州大胆而异常的行为震慑住了。这样的乖顺让喻文州有些难以自拔的沉迷,甚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地往身下的那一处涌去。

黄少天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,他微微挣扎着推了推身前的人,动作之间碰到了火热坚硬之物,隔着厚实的布料仍有温度穿透过来。

喻文州终于放开了他。

“陛下,”他稍稍后退一步,“我……”

黄少天却又上前,扼住他的手腕:“首相大人连暗杀国王的罪名都敢承担,现在倒好,亲了不敢负责?”

这句话像一桶油,彻底地点燃了喻文州心头躁动的火苗。

怎么不敢,他又吻了过去,这一回黄少天主动地把舌头伸了进来,平日里令他口若悬河的武器此时灵巧地扫荡着喻文州的腔壁,又与另一条同样能言善辩的舌头相触,发出啧啧的水声。

“去寝宫。”模糊之中,喻文州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了一些。

“不行,路上人太多了……”黄少天喘着气,“就在这里吧。”

这间大殿确实尘封了一段时间,平日里无人问津。他们一边纠缠一边推推搡搡地来到了殿内唯一的座椅前,宫殿里绝大多数的东西仍维持着黄少天流亡之前的模样,这把座椅也不例外,皮垫依旧是黄少天喜欢的孔雀蓝。今天是它第一次迎来西装革履的主人——早先的就职仪式上,应商人代表和新兴贵族的强烈要求,黄少天破天荒地没有穿着繁复的旧式礼服,而是换了一套浅灰色的西服。

很快,它将在第一次见证一场云雨后寿终正寝。

精心剪裁的西装外套和马甲被匆忙扯下,接连掉落到鲜红的长毯上,紧接着是黄少天的佩剑,沉闷的金属落地声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,在没有外人的大殿里显得有些刺耳。

“等等,”被按进王座里时黄少天似乎才意识到不对劲,喻文州只卸了一件西装斗篷,这让只剩了一件衬衫和一条内裤的他有些不满地眯起眼睛,伸手胡乱地去解对方的扣子,“……这不公平!”

喻文州的动作却更利索,以前黄少天溜出宫找他,回宫前整理衣装以免被看出破绽,都是他来代劳。过去这么多年,他的手法还没有生疏,三下五除二地剥下黄少天最后的抵御,令他露出大片小麦色的皮肤。

黄少天的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痕,喻文州心头一紧,手指缓慢轻柔地抚过其中最深的一条。

他想起黄少天归来那天他在城门上看到的情形,敌军兵临城下,商人们给军队配备了最新的武器,却无人能统领全军,教他们在战场上如何灵活驾驭。

在那千钧一发之际,一匹白马破阵杀出,漫天的尘土和茫茫的泥沙中闪烁着宝石一般的金色光芒。

“——是国王!国王陛下来了!”

这便是那场乱战中留下的荣誉勋章,喻文州俯下身,疼惜怜爱地在那里轻轻舔舐,感受身下人颤栗的回应。

“我也想问,”喻文州变戏法似的从怀里翻出一支药膏,“陛下又是为什么要回来?”

“当然、当然是为了蓝雨的子民……呃、你,你要干什么?”

喻文州打开了黄少天的双腿,黄少天的性器同喻文州的一样早已挺立,害羞又兴奋地涨红了脸,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。喻文州挤了一团药膏,伸手摸到下面紧紧闭合的股缝,戳刺了一会儿洞口的臀肉后小心地探了进去。

“陛下,恕我僭越。”

喻文州的手指开始恶劣地在黄少天的穴肉里抠挖,另一只手却覆住黄少天的肉棒,温柔地上下抚慰。

“你不必道歉……”黄少天努力保持句子的完整,“再说这种时候……就、就不要……再喊我‘陛下’了吧……”

他的胸口随着他的话语轻轻起伏,眼泪在他漂亮的眼睛里打转,但他从头到尾没有拒绝过喻文州。说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,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王者,被软禁时也从不低头的人,竟还有这样任人摆布的时候。

只因为引导他的人是喻文州。就像那个逃离行宫的夜晚,喻文州本以为黄少天早已恨透了他,未曾想过会那么轻易地就又牵到了他的手。

“少天,”喻文州抽出了手指,被温热肠壁融化的药膏顺着动作溅了出来,打湿了底下的坐垫,“真的仅仅是为了蓝雨的子民吗?”

如果蓝雨的百姓听见他们的首相说自己只是“仅仅”,恐怕要指责喻文州表里不一了。事实上这个有些赌气和独占欲的追问,让黄少天也愣了愣。

“嗯……”滚烫的阴茎抵在黄少天湿漉漉的穴口,喻文州极有耐心地在那里打圈,年轻的国王似乎好不容易才在喘息中拼凑中一个答案,“也有你的原因……”

“啊!”得到想要的回答,喻文州也不再能忍住,炙热的性器终于捅进期待多时的肉穴。未经人事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肉刃,快感如同哔哔剥剥的火焰,以燎原之势迅速席卷他的全身。喻文州的大脑空白了顷刻,等回过神来自己似乎已经动作凶狠地操干了几个来回,穴口处点缀着白沫,泪珠断了线般从黄少天的眼底溢出,但他没有喊疼,只是低哑着嗓子呻吟,两只手紧紧抓着扶手上的皮面。

“少天……”喻文州轻轻吻去黄少天眼角的泪水,心疼地放慢了动作,“痛不痛?”

黄少天摇摇头。

比起他受过的伤,这或许确实不算什么。喻文州心里更加不舍,埋头含住黄少天的乳尖,舔弄吸吮,试图让他好受一点。这一招果然有效,不多时黄少天的呻吟就不再那么隐忍,转而变成了欢愉的音调,抓着座椅的手也变得松松垮垮,甚至主动挺胸迎合喻文州的动作。

“少天,你不是问我,为什么要那样做。”喻文州抬起头,望进黄少天布满情欲的眼睛。

“我要你活着,”喻文州伸手摸了摸黄少天的脸,而后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,“而如果你必须死,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。”

黄少天看着他,满面潮红地笑了起来。他朝椅背缩了缩,蜷起已经有几枚吻痕和指印的双腿,用手按住自己的脚踝,固定成一个M字型。

“文州……”他呼吸不稳,耳朵根更红了,“干死我吧。”

不再留有任何余地,喻文州毫不心软地、狠狠地朝黄少天的后穴深处撞去,引起身下人淫荡的叫喊。紧致的肠壁热情地吞吐着他的性器,仿佛那根阴茎不是陌生的入侵者,而是渴望已久的援军。他不自觉地加快了律动,肉体撞击的“啪啪”声响彻在大殿里,黄少天似乎这才开始有一点担心:“你……你轻一点……”

喻文州却操得更凶了。

“不会有人的,”喻文州握住黄少天的手,拉着他摸了摸他们身下结合的地方,“之前我已经摒退了所有人。”

“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……”他贴着黄少天的耳朵小声说,“少天这样大张着腿,又骚又浪的样子。”

黄少天瞪大了眼睛,喻文州虽只是个末流贵族,但一贯温文尔雅,这种街坊市井间的粗鄙之语,他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。

居然是在这种时候。

他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尖锐的泣音,挺翘许久的阴茎一抖一抖地吐出白色的浊液,有不少直接射在了喻文州深色的衬衫上。

当事人并不在意,事实上他也没有太多残存的理智,黄少天底下的小嘴因为高潮死死地咬住了他,下身的那股热流很快冲破了最后的关卡,争先恐后地闯入黄少天的身体里。

喻文州伸出手,隔着黄少天薄薄的胸膛,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心跳。

有人说,爱情是手里的一把细沙,攥得越紧,便流失得越快,最终将一无所有。

但喻文州触手可及的,是一颗金子一般的真心。

他拥紧了他。



Fin.



*说明一下背景,喻黄从小是好友,激进革命派想处死国王少天,文州假装反水和少天决裂。少天被软禁后面临可能的死刑和暗杀,文州只好悄悄把他送走,再制造国王已死的假相。国内动乱引来外敌入侵,少天及时出现在战场引领了胜利,民众不愿意再处死国王。最后双方各退一步,建立了君主立宪的政权。

总之真要写的话肯定漏洞百出,所以就挑关键的部分(……)爽了爽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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