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一进门,向导就把哨兵按在了旁边的墙上,像风雪夜归人贪恋灯光和炉火那样热烈地吻了过去。
唇齿相接,黄少天没有推拒,他似乎很清楚喻文州此行的目的,放任喻文州将一双还散着寒气的手伸进了自己并不厚实的衣物。乳尖上传去的冰冷触感令他忍不住微微战栗,脸上却更热了:“别、别在这里。”
“去床上。”他的嘴唇被喻文州堵着,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。
其实精神图景里,在哪里肆意妄为都无所谓,但喻文州看穿了黄少天的害羞,还是由他揽着自己推推走走地到了卧室里的床上。
走了一路,衣服也落了一路。木屋隔绝了外边冰雪世界里的凛冽寒风,情动起来喻文州甚至觉得燥热。到他把黄少天按进床里,两个人基本已经一丝不挂。
说基本,是因为黄少天的耳边还闪烁着漂亮的青色光泽。
喻文州毫无迟疑,二话不说地将那枚碍事的耳坠摘了下来。
结合热如海啸一般席卷了他们。喻文州只觉得自己的神思都被浸泡在了几近沸腾的热水中,眼前的其他物事都变得模糊不清,唯有黄少天依旧鲜活而明晰。
哨兵刚来执行任务时还是一身小麦色的皮肤,和喻文州待在室内久了,竟也渐渐白皙起来。此刻黄少天浑身白里透红,泛着情欲的诱人色泽。
相较于向导,哨兵在感官的世界中总是陷得更深,黄少天的性器已经鼓涨得不行,他贴着喻文州的大腿,快速而小幅度地擦蹭起来:“文州、文州……”
声音仿佛浸润过蜜糖,又粘人又甜腻,让人忍不住一口吞下。
喻文州确实这么做了。黄少天射出来的时候他吻住了他,手指不安分地刮弄着那些白色浊液,而后探入黄少天身后的缝隙。
开拓进去时黄少天难受地皱起了眉,情欲中的哨兵想得不多,表情和言语都很直接。
“少天,别紧张。”他们鼻尖对着鼻尖,喻文州几乎能看清黄少天眼底闪动的水泽。
黄少天似乎很努力才集中起自己的意识,往喻文州的手心里塞了个什么。
手感有点熟悉,喻文州低头,竟一个精油瓶子。
他成名后就没再用过这样低廉的牌子了,上一次使用,还是在DEEP BLUE的宿舍,他和黄少天分别前的那一夜。
喻文州有些失神,他这才注意到,尽管木屋是全新的木屋,卧室里的许多摆设他是那么眼熟,有不少都是黄少天当年宿舍里的东西。
动作却没有停止,喻文州本能地打开了瓶子,思绪跟着液体的香味发散:精神图景里的场景通常是相对固定的,一般不会有过多的变化,这间屋子已经有不少生活的痕迹,暗示黄少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蜗居。
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,在自己的精神图景里,打造了这样一个物是人非的居所?
他躺在床上回想过去的时候,是否也会回味那一晚发生的一切?
喻文州忽然明白了,为何黄少天这样活泼热闹的人,精神图景却是一片寂静的黑夜。
不是因为他的肉身陷入了昏迷,而是因为对他来说,内心最深处最为柔软的回忆,定格在了那个停电的夜晚。

“少天,”喻文州做完了扩张,黄少天在他的身下哑着嗓子喘气,显然不是很好受,但这会儿向导也不太能控制自己动作的轻重了,“做我的哨兵吧。”
喻文州一下子捅了进去,引起黄少天吃痛的嘶叫。然而这种痛苦,此时的喻文州却能够全盘掌控——他们再次连接了,精神上、肉体上。
他不愿意黄少天再为他感受到任何疼痛。
只是一念之间,黄少天就缓缓地舒展了眉头,满面通红,是越来越艳丽的神色。喻文州只觉得脑仁一紧,刚刚还在想什么一下子就抛开了,按着黄少天的双腿就开始用力抽动起来。
“哈、啊……”所谓丢盔弃甲、溃不成军,大概就是黄少天现在的样子。像他这样战斗力一流的哨兵,如果不愿意,绝无可能这样乖巧地躺在喻文州身下,任由一贯斯文的向导摆布。
睾丸不断撞击在黄少天的两瓣臀肉上,被堵不住的精油和淫水打得湿淋淋的,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水声。喻文州像是要把两枚小球一起塞进去一样,每一下都狠狠地插到了黄少天的最里面。
黄少天的声音越来越干渴:“不、不行了,文州,不要了……”
现在说不要未免太迟,喻文州依稀听见了他的话,抽出少许,然后不为所动地、更用力地操了进去。
太爽了,黄少天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:“啊……把我,把我五感调回去……文州,我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喻文州困惑地垂眼,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滴落下来。他只在一开始的时候调了调黄少天的痛觉,后来他也没有余裕去维持这种调节了,更别说黄少天其他的感官了。既然没有调过,又怎么调回去呢?
所以现在思维只有平时一半那么灵活的向导就没有回答。纵使他马上回答,黄少天也听不见了——哨兵像醉酒的人断片那样在高潮的痉挛中失去了意识,两条原本虚虚圈着喻文州腰的腿此刻也彻底耷拉了下来。
喻文州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做得有点过火,正凭着一线理智准备从黄少天的身体里撤出,穴肉却像有自主意识一样,恋恋不舍地攫住了他。
这真是……
错过了最佳的时机,喻文州最终还是射在了黄少天的身体里。
眼前白光一闪,却并没有完全消退下去,反而渐渐亮了起来。喻文州微微侧头,发现窗外的精神图景正在发生巨变,天空的画布正在染上他熟悉的、属于他自己精神图景的颜色。
曦光映在黄少天的脸上,哨兵眼睫轻颤,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。
他的嘴唇也微微动了动,声音轻得像是梦呓。
他说:“文州……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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