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等喻文州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把黄少天放倒在了宿舍狭小的床铺上。哨兵根本没有反抗,就像他先前没有反抗黄少天的壁咚一样,任由喻文州整个人欺身而上。
喻文州本还有些犹豫,毕竟黄少天看起来是醉了,虽然酒后乱性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事,但喻文州是真的喜欢他,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地交待了第一次。可当黄少天抓住他的手,细细地吻过一根根修长的手指,他觉得自己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,剩下的只有灰烬。
脱衣服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黄少天的口袋里滚落了出来,喻文州以为是硬币之类,拾起来一看却是一颗巧克力,房间里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包装上写了什么,索性拆开了直接含进嘴里。
“你偷吃!”黄少天居然看见了,还嚷嚷着抗议,人要坐起来又被喻文州按住,随后是一个长长的吻,喻文州用舌头撬开黄少天的嘴,纠缠之间,小小的巧克力被推送到了黄少天的口中。
等他松开黄少天的时候,舌尖已不光是巧克力甜腻的味道,还有一缕酒味。
喻文州终于知道黄少天是怎么醉的了——不知是谁给了他几块酒心巧克力,而觉醒期的哨兵,感官非常不稳定,很显然他的身体将酒精的作用放大了无数倍。
不然一个调酒师,怎么可能沾一点酒就醉?
这同时也提醒了喻文州,黄少天现在正处于身体十分敏感的时期。果不其然,他随便在哨兵的身上抚摸了几下,黄少天忍不住漏出几声舒服的呻吟,裤子直接洇湿了一小块。
“少天你也太快了。”喻文州一边说一边赶紧褪下黄少天仅剩的裤子,以免被弄得更脏。
黄少天不服气地去摸他的下身,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玩意儿的尺寸和硬度,不禁爆了句粗口:“我操。”
即使是喻文州,对身下人的这种反应,多少还是会有点得意的,他笑着脱下了自己的裤子,露出硕大而干净的性器。但在自己难受和黄少天疼之间,喻文州没怎么思考就选择了前者,他抵住黄少天的大腿内侧,轻轻摩擦起来。
“别这样……”黄少天身体缩了缩,竟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好痒啊……”
他喘了几口气,似乎下定了决心:“文州,你还是进来吧。哨兵恢复很快的。”
怎么这么自觉,喻文州的心里塌陷了一块,刚想说没有润滑会很痛,视线就捕捉到了他们床边桌上的那瓶精油。
廉价的香味在狭小闭塞的房间里弥漫开来,大夏天的甚至让人的头脑变得更加昏昏沉沉,之前被黄少天亲吻的手指这会儿沾满了油腻的液体,努力地在紧绷的肉体里开拓。
“少天,放松。”喻文州柔声说,黄少天的表情不太像要做爱,更像是一名将士,要为他爱的王慷慨赴死。
弄到满手湿滑,连黄少天的会阴和臀瓣都湿漉漉的,喻文州一边揉捏着黄少天的一只乳尖,一边缓缓顶了进去。
尽管做足了扩张,黄少天的内里还是太过紧致,一点都不欢迎地挤压排斥着喻文州的性器。喻文州疼得呼吸都滞了滞,咬牙抽插起来。
都说男人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,这话虽然偏颇,也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。几个来回后,喻文州觉得疼痛感明显减轻,性器被软肉包裹的快感蒸腾而上,让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和速度。
“啊,啊……轻一点……”黄少天声音破碎,拉长的语调中同时夹杂着痛苦和欢愉,到后面还带了一点哭腔。
喻文州温柔地吻黄少天,他的胸膛,他的嘴唇,他的眉眼,他的每一寸发肤和血肉。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凶狠,在黄少天的敏感点小幅度地快速顶弄,黄少天叫得嗓音都有点哑了,和水声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淫靡又情色。他们完全没有克制,纵情而放肆,幸好楼里的人都走光了,要是在以前,就凭这小破楼的隔音,第二天八卦准会席卷整个DEEP BLUE。
黄少天最后是被插射了,抵着喻文州的小腹一抖一抖地吐出白液。喻文州被他的后穴死死绞住,觉得自己也快要射精,要撤的时候却被黄少天用腿勾住,哨兵那个眼神,仿佛留不住这个人,至少也要留下他的一部分。
高潮的时候喻文州甚至有些不切实际地想,如果黄少天是个女人,他一定会就此把他操到怀孕——或许这样,即使他不是向导,也不会被迫和黄少天分开。
结束之后一片狼藉,宿舍里东西那么多,居然连一包纸巾都没有,喻文州在心里替黄少天痛骂蹭纸巾的舍友的无耻,水电都停了却也毫无办法。最后他翻了翻黄少天的柜子,牺牲了一件一看训练营里就不让穿的那种潮T,令黄少天羞耻万分的是那还是一件黑色的,清理出来的白色精液沾在布料上显得格外色情。
大概是醉了之后还折腾,太累了有些筋疲力尽,黄少天靠在墙边,眼皮打架,喻文州收拾完就发现哨兵已经安详地睡着了。
“少天?”他轻声唤了唤,黄少天睡得太沉,根本没反应。
房间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,夜晚降临,喻文州摸到桌子角落的闹钟,定睛一看居然已经七点多了。
他今晚要去一家新的酒吧试唱,这会儿必须得走了,想了想还是给他留了张纸条:少天,今晚我有试唱,先走了。等我回来。
然而,第二天白天喻文州终于赶回来的时候,迎接他的是一间徒有四壁的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