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少天得了应允,迫不及待地张口,先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喻文州白皙的手指皮肤上细细舔舐了一圈。

他的血还没干透,乍一尝竟然没什么味道,就像喻文州给人的感觉一样捉摸不透,黄少天仔细品味,才体会到几分清淡的微苦出来。

按理说,这不是他喜欢的味道,可意识到这是喻文州的血,他居然有些兴奋得头皮发麻,身下某个部位不可控制地挺立起来。

都说食欲和性欲是冲突的,可这两者在血族的身上总能得到完美的融合。幸好现在是夏末,黄少天穿着还算宽松的短裤,不太容易被看出来,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动作。血迹被舔吮干净,新鲜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,黄少天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住喘息,没有给血珠再次渗出来的机会,狮子大开口般直接含住了喻文州的中指。

之前舔弄皮肤的时候还不觉得,现在他才明显地感觉到,喻文州的手指凉凉的,倒更符合世人眼中吸血鬼该有的模样。

这么想着,一个不留神,喻文州居然就着这个姿势,用中指在黄少天的口中轻轻抽动起来,指肚刮过柔软的舌头,黄少天垂下眼睛就对上他不像之前那么沉着冷静的目光:“在想什么?”

黄少天是要回答,却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
报复一般地,黄少天用牙齿轻轻磕了磕喻文州的手指,其实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刺破喻文州的皮肤,但最后还是舍不得。他只能轻轻咬住喻文州的指甲盖,舌尖顶上指肚和指甲间的缝隙。

似乎有一刹那喻文州是想将手指抽出,黄少天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丁点的力量,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又放弃了,然后黄少天就那样看了喻文州一眼,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迷离,又埋头沉溺到名为用食实则调情的行动中——取悦的是他自己还是喻文州,已经不重要了。

黄少天终于恋恋不舍地将放开了喻文州的手指,他觉得自己都快用舌头将那一片皮肤彻底捂热,舌尖又沿着伤口摩挲了几个来回,最后落下一个轻柔的吻,那道伤口真的奇迹般地愈合了,很快只剩下毫无瑕疵的一片平坦光滑。

“刚才我在想,”黄少天呼吸不稳,轻轻喘着气说,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,不过好像这样才比较像普通人眼中的血族吧,就是全身哪里都是冷的。”

“也不全是。”喻文州说着,抓住黄少天的手,按到自己的左胸口。

黄少天本来腿就有点发软,被喻文州这样一拉,手还没触及到滚烫的心,就一个不稳,直接摔到了他的身上。

与此同时,他的膝盖却蹭到了一根同样火热的硬物。



下一刻黄少天就被抱了起来,凛风裹住了他,他还没分清东南西北,就被重重地砸进了一片绵软的床铺。

是的,床铺,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他不难认出,这里是他自己的房间,窗户已经全碎了,外面风云涌动,却没有一丝声响和气息漏进来,房间里异常地安静,只有他和喻文州急促的呼吸声。

黄少天咽了咽口水,有点紧张,现下的情形他并非全无认知,毕竟在信息发达的人类社会中长大,他也早不是个纯情青涩的小孩子了。他也不介意和喻文州之间发生点什么越界的关系,只是现在这样,怎么感觉像按了快进键,进度会不会太快了?

他从小被放养,没怎么出入过血族的各种活动场合,明明有个血族的至亲却不怎么懂他们的规矩,自然也就不知道——

“少天,非亲属关系的血族之间,一方请求吸食另一方的血液,”黄少天的脸上同时写满了茫然和期待,就像台风来临前,他再怎么自以为弯弯绕绕,喻文州依旧很容易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,“就是邀请对方上床的意思。”

听他解释完,黄少天果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表情,随后肉眼可见的红色爬上他的脸颊: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“不是吗?”喻文州的眼神似乎有点受伤,手却隔着短裤轻轻按揉黄少天身下的鼓起。

黄少天被摸得晕晕乎乎的,怎么这样一说,显得他好像很渣一样,之前还害喻文州误解了……

等等,好像不对,黄少天努力地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:“可你不是说,‘算了’吗?”

对,之前喻文州还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分明看出了黄少天不懂规矩,现在却出尔反尔:“怎么能算了,少天吃饱了,就不管我了吗?说到底,都是少天先邀请我的。”

怎么还怪起他了!黄少天心里有点委屈,他对喻文州是情之所至,可喻文州看起来,只是出于血族食色不分的本能,一时压抑不住欲望和冲动才把他按倒在了床上。

但即便如此……

即便如此,黄少天也不愿放弃这个和喻文州做爱的机会。

外面电闪雷鸣,风雨交加,他们谁都无法逃离这块狭小的避风港。

黄少天心一横,直直地望进喻文州深邃的眼睛,伸手拉开他的裤子拉链:“那你想怎么吃我?”



喻文州埋下头的时候,黄少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,准备好了迎接尖利牙齿刺入皮肤,疼痛却并未如期而至,反倒是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,他不敢置信地悄悄睁开眼睛,真的是喻文州正在吻他。

黄少天一手揽住他的脖子,贴得更紧了一些,下一秒,喻文州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,风一般地卷了进来。

他的舌头比他的手指更灵活,细细扫过黄少天的牙齿和上颚,最后和黄少天羞涩的舌尖缠绕在一起。发出的啧啧水声尽数落进了黄少天的耳朵,令他更加面红耳赤。

黄少天快喘不过气来,他不确定混血的血族会不会窒息而死,不由得发出了“唔唔”的抗议声,喻文州终于放开了他,刮了刮他的鼻子笑了:“怎么换气都不会的?”

谁知道你怎么这么熟练?黄少天心里嘟囔,却不知自己真的把这话说了出来,反应过来喻文州又笑了,他们脸对脸这么近,喻文州一笑黄少天就有点受不了,更何况他还偏过头舔了舔他的耳垂,贴着黄少天的耳朵说:“少天,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。”

“谁吃醋了,我又不是你女朋友……”黄少天还没反驳完就又被喻文州吻住了。

这个吻结束的时候,黄少天简直大脑跟着缺氧,被问“现在会了吗”,半天也只憋出一个“嗯”。

喻文州失笑:“这样吧,以后有空我教你游泳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黄少天终于回过神来,自己被戏弄了,居然是从游泳的换气触类旁通学接吻,他到底是血族还是人鱼?

喻文州的吻却没有停止,细细碎碎地落在了黄少天的喉结和锁骨上,一路蜿蜒向下,又含住黄少天的乳尖轻轻吮吸,粉嫩的圆粒几乎是立刻充血肿胀起来,喻文州故作恶意地说:“少天,你说咬开这里,是会流奶还是流血呢?”

说完还用尖利的牙齿磨了磨,黄少天一阵战栗,羞耻和害怕的情绪混杂在一起,声音发抖:“不要……不要这里,啊……”

喻文州最后没有真的咬他,只是用圆润的指甲抠弄黄少天乳尖的缝隙,那个感觉太过刺激,黄少天整具身体都因此发软:“那你说,我咬在什么地方?”

“随、随便……”黄少天眼看着喻文州扒下了他的裤子,又分开了他的双腿,用手握住他挺立的性器,心下一慌,“那里不行!”

“我没有这种恶趣味,”喻文州有些无奈地说,并没有放弃手上的动作,“少天,放松。”

虽然今晚的喻文州似乎比平时的恶劣几分,但他说过的话,黄少天还是相当信任,便任由他一双白皙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挺立上下撸动。

喜欢的人亲手帮自己抚慰,这样的事黄少天不是没有肖想过,如今美梦成真,竟很快在温柔的节奏中射了出来。

身下泄了,体内的火却不知为何没有泄去,黄少天喘着气,有点不知所措。他感到喻文州湿漉漉的手伸到了他的臀缝间,在穴口按揉了几圈。

手指探进去的时候黄少天疼得嘶叫出声,和之前在他嘴里游走时的心旌神摇完全不一样:“痛痛痛……文州你还是,还是咬我吧……”

喻文州撤了出来,手一扬,黄少天就听见什么东西凌空飞来,一定睛,是他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护手霜。

“你……”喻文州居然把操纵风的能力用在这种地方,黄少天一想到这还是出自他先前的抱怨,就感觉无地自容。

喻文州却不以为意,很自然地挤出一团软膏,熟悉的清香在房间里漾开,黄少天内心发誓以后不会再买这个牌子了。沾了润滑的手指再次伸入黄少天的后穴,阻力少了一些,可还是有一种明显的异物感,黄少天多少还是有点难受,不由得并拢了双腿。

他逃避的动作很快被喻文州强硬地制止了,喻文州往后挪了挪,捞起黄少天的一条腿,暧昧地吻在了他的大腿内侧,又极尽挑逗地用舌头在那里划了几个圈。

痒痒的,黄少天忍不住呻吟出声,身后的异物感也不那么明显了。他正舒服地眯起眼睛,下一刻,皮肤和肌理被刺破的声音打破了平静,尖锐的疼痛一下子从他的腿间窜上大脑。

“啊——”

他浑身颤抖,条件反射地想逃却使不出力气,只能听着喻文州“咕嘟咕嘟”地吸食他的血液。被咬的地方很快就不疼了,甚至一种强烈的酥麻感从那里开始向全身蔓延,他觉得自己每一寸血液流过的地方都在发烫,喻文州的手在他身上肆虐,最后又伸进了黄少天的后穴里,但他现在哪里被摸都很舒服,甜腻的呻吟是平时绝无可能发出的声音,射过一回的性器又一次抬起了头。

原来被吸血……是这种感觉?

模模糊糊地,黄少天想,不怪喻文州先前出尔反尔。



意识回笼后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,依旧不疼,喻文州嘴角还有残留的鲜血。

可他的眼神告诉黄少天,他并没有餍足。

黄少天又兴奋又害怕,他知道他的后面已经能容纳三根手指了,该说是血族的体质好,还是人类的适应性太过可怕,可是他偷偷瞄了一眼喻文州的那里,显然三根手指是不足以比拟的。

可能是被吸血了的关系,黄少天觉得全身的感官都变得很奇怪,比如现在喻文州已经将手指全部抽出,他竟然……感到了一丝奇异的空虚。

偏偏喻文州没再给他扩张了,黄少天也看不见自己的小穴在空气中饥渴地一张一合,送进去的护手霜早就被炙热的温度化开,随着不自觉的动作甚至漏出了几丝。

他到底在等什么,怎么……怎么还不操他?

黄少天张了张嘴,毕竟是第一次交媾,求欢的话语还是有些难以启齿,到最后也只憋出一句:“文州……”

喻文州俯下身,眼睛里明明都是情欲,但居然还有心思问:“有套吗?”

黄少天眼睛一眨不眨,神思放空了一秒:“没、没吧,台风天,卖完了……”

喻文州似乎有点难得的意外,盯着黄少天说:“看来,少天是蓄谋已久。”

等等,这个是误会,误会!黄少天终于反应过来,他只是去超市囤货的时候听见收营员向前面的人告知,他想着让喻文州留宿的时候目的还是很纯洁的好吗!

但这个时候解释不解释已经没有区别了,喻文州毫不迟疑地操了进去。

火热的性器缓慢地顶开炽热而湿润的甬道,一开始有些疼痛和酸麻,喻文州细细吻过他的眉毛鼻子,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这样痛不痛,黄少天看着他的眼睛,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忍着,他喜欢的人有那么好,对他永远充满了耐心和温柔:“文州,文州……你可以用力一点,真的,我不痛……”

他不知道他也有那么好,所以才值得被同样好的人喜欢。

如此明显的谎言,喻文州伸了一只手给他:“咬我吧。”

黄少天舔了舔他白皙的手腕,却没有下口,一直往上,仔仔细细舔过他掌心的纹路,以及每一根手指。

与此同时喻文州已经推进了一半,穴肉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排斥他的入侵,这时他轻轻动一下,总能带出黄少天破碎的喘息。他看着黄少天和自己手掌一样湿漉漉的眼神,神情不再淡定:“少天……”

他又吻住了他。

这次却是一个轻柔温存的吻,没有更多的侵入,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喻文州身下的动作,完全摒弃了先前的顾虑,粗暴而肆意地在紧致的肉穴里来回抽插。

到这时黄少天疼痛的感觉渐渐式微,更多的是被撑开的满足,肉体快速撞击的啪啪声全部被他绝佳的听力捕捉,可他也没有害羞的余裕了:“啊,啊,好大……文州,啊,文州好厉害……”

某一下喻文州顶到了很深的地方,黄少天尖叫了一声,身体蜷了起来,竟像一匹想要逃脱捕杀的猎物,下意识地往床铺里缩:“不要,不要了,太深了……会坏掉的……”

但他很快又被喻文州毫不留情地贯穿,探到刚才的那一点后依言停了下来,只是小幅度却极快速地在那个敏感的地方律动:“那这样呢?”

这简直比大开大合还要命,黄少天受不了,眼睛一眨就有泪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。

喻文州慌忙从黄少天身体里拔出,发出“啵”的一声,尽管还没有射,顶端溢出的白液已经在穴道内打出细碎的泡沫,伴着喻文州的离开从翕动的小口里淌了出来,与黄少天大腿内侧的赤红血痕交汇在一起,情色而淫靡。

他用手背擦掉黄少天的眼泪,黄少天刚才确实被干得太凶了,好不容易回过气来,又圈住喻文州的脖子:“抱我。”

黄少天被抱起来坐到了喻文州的面前,不等喻文州的动作,就按着他的肩膀,直直地对着他挺立的巨物坐了下去。

喻文州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,他们都有些食髓知味,黄少天吃力地上下挪动,没一会儿就累了,这个姿势比较深,喻文州的东西顶得他腿根发软。

“文州,”他往喻文州的耳朵里吹气,“动一动好不好?”

喻文州轻轻动了一下。

黄少天“唔”了一声,才一下只能撩起更多的火,欲求不满地说:“多动几下嘛……”

喻文州亲了亲他有点气鼓鼓的脸颊:“不敢了,少天坏掉怎么办。”

黄少天显然并不记得自己之前在床上的淫言乱语,咬了咬嘴唇,喻文州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他真的只能认栽了,趁还有一点力气故意夹了夹后穴,听见喻文州气息不稳后有点小得意:“不会的,你放心。”

他贴着他的嘴唇说:“不信你来操坏我试试。”



后面黄少天就没有这样大放厥词的机会了,他被喻文州干得连叫都叫不出,只能发出喑哑的呻吟,测一下分贝说不定还没延绵不绝的水声高,靠着喻文州的耳朵说自己口渴。

喻文州假装好心地问:“我抱你去厨房?”

他先前直接在黄少天的身体里射了一次,浓稠的精液冲刷着黄少天的内壁,黄少天又哭了,但这次他不会再停下了,也没法停下来,很快开始了新的一轮,那些东西全被他的阴茎堵在里面,偶尔抽出的时候才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

黄少天还不想家里的地板被弄得一塌糊涂,收拾起来麻烦也就算了,万一被他那个行踪不定的家长撞见该怎么解释:“别……我可以咬你吗?”

喻文州又笑了:“前面让你咬,你不咬。”

那会儿不饿嘛,黄少天撇撇嘴,不料迎来喻文州几下深深的顶弄:“还饿?”

黄少天恼羞成怒,一口叼住喻文州的脖子,清苦的血液渗了出来,他感觉干渴的喉咙里总算没有那么烧了。

可身下很快又烧了起来,且喻文州也不遑多让,大概是被他咬了的原因,直接大了一圈,黄少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死和被干死之间选择了后者。



黄少天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身下的床铺一片狼藉,身上倒是穿好了衣服,昨晚的事走马观花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然后汇聚成一个疑问:喻文州在哪儿?

他跳下床,刚站上地面就“嘶”了一声,激烈运动的后果果然可怕,他还不像喻文州那样能驾着风飞……

然后他心心念念的人推开房门出现在他面前,一点也不符合他气质地穿了一件印着皮卡丘的围裙。

更不符合气质的是,喻文州抬了抬手,黄少天就感觉自己飘了起来,往下一看,啊不是感觉,是真的飘了起来。

……等等。

“你不用这样的文州我只是有点痛而已又不是真的残废了。”黄少天挥舞着手要他把这惊人的效果取消。

喻文州也不勉强他:“抱歉,下次我会……克制一点的。”

等喻文州赶回厨房黄少天才反应过来:喻文州刚才是不是说了下次?

黄少天顾不得疼痛,“噔噔噔”地跑了过去,把喻文州着实吓了一跳:“少天?”

事情是这样的,黄少天一开始的计划,是先培养一下感情,趁夜深人静气氛好的时候,给喻文州表演一曲,最后向他告白。

执行的时候出点了岔子,变成了合奏,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原计划的最后一步。

“文州,我喜欢你,”他直接扑了过去,“我们不能做炮友。”



喻文州关小了炉火,转过身直视黄少天。

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”他用食指压了压黄少天的嘴唇,示意他先听他说完。

黄少天第一次知道原来要出国的不光是他自己,喻文州也是,而且目标学校和他的一样在P城,难怪两家的母亲之前那么热情地想撮合他们。

如果是在之前,他肯定会更加激烈地反抗,但现在时过境迁,他只觉得“哇真的吗简直太好了”。

“……这是当时阿妈和阿姨设想的订婚计划,我是没有意见的。”喻文州总结道。

哦这个,现在他也没有意见……等一下,订婚?

黄少天瞪大了眼睛看他:“你昨天还说我蓄谋已久?你、你别亲我,你先把问题解释清楚!”

“昨天是个意外,”喻文州坦然承认,黄少天也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耍手段,“没想到无心插柳。”

“但我对少天确实是一见钟情。”这一回他终于吻到了他。

就算没有昨晚的一场台风,他最终也会留在他的身边。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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